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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东京危局(2/3)



这跟手腕无关,而是人心和利益所向。

在亡国之危面前,谁能保住天下,保住“天下人”的利益,谁就是真天子。

反之,谁抛弃了天下,谁就没有资格再做天子,即便这个人曾经做过几十年的天子也一样。

前朝玄宗皇帝在位的时间比道君还要长近二十年,虽然晚年荒唐导致安史之乱,年轻时却是英明神武,好歹也开创了“开元盛世”。

而道君即位之后就一直荒唐至今,硬是将文足以傲世历代,武能够力压顽夏的大宋折腾得奄奄一息。

两人的功业相差天壤,继承者的地位稳固程度也完全不一样。

李亨即皇帝位未得玄宗禅让,乃是臣子私立,规规矩矩的篡位,于法理上而言,根本站不住脚

而赵桓的皇位却是道君走内禅程序正儿八经交出来的,还有群臣背书。

篡位的唐肃宗成功复国后,一纸诏书就能让实际还是皇帝的唐玄宗老实回到长安,从此被幽禁于兴庆宫中郁郁而终。

大宋名正言顺的新官家赵桓若能成功打退同军,他老子又有什么资格要回自己亲手交出去的权力?

不仅是王黼,东京留守司众官也和他的心思差不多,才会在得知临安已经换了皇帝时一脸平静,看不到半点惶恐悲戚之色。

当然,众人腹诽归腹诽,自不会有傻子在接旨时将自己的不屑写在脸上。

实际上,他们也不太关心临安的形势变化。

道君跑了,大宋却还没有亡,东京地处前线,众官守土有责,别管私底下有什么小心思,这个时候都不能做得太过分。

待天使宣读完圣旨,王黼做了个道君无罪,群臣有责,无论朝中形势如何变化,东京留守司都会努力守好开封,请朝廷放心的表态发言后,便算是走完了形式。

待打发走了天使和其余属僚,王黼单独留下了负责东京留守司防务的镇海军节度使刘延庆。

“刘都统,敌军大举来犯,大宋社稷危亡之时又逢新君践祚,朝廷近期必有大动作,你统领诸军,协助本官留守东京,这段时日还需多费心啊。”

刘延庆名义上是统领京畿路诸军的都统制,实际并没有自主权,大小军事行动都要受东京留守王黼的节制。

大宋以文驭武,战时帅臣动辄就砍掉不受节制的武将脑袋以正军纪。

以刘延庆的地位和军中威望,王黼自不会发疯要砍他。

当然,其人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找不痛快。

“太傅请放心,俺就是个只会砍人脑壳的粗人,为朝廷打仗是俺的本分,只要俺在,东京肯定丢不了!”

“如此就好!”

王黼虽不知兵,却识人,自不会相信刘延庆的拍胸脯承诺,更不希望这军头真铁了心守城,脸上却平静如常,不露分毫心思。

“大同来势凶猛,已经攻下了兴仁府,东京已经两面受敌,如之奈何?”

王太傅所说之事,正是刘都统制最担心的局面。

上半年,教主道君皇帝慑于同军南下的威胁而仓促迁都,却没忘了将之前与众军头沆瀣一气要挟自己的刘延庆趁机留在东京御敌。

由京师四壁守御使,变成了负责整个京畿路防务大事的都统制,肩上的责任更重,可调动的兵马更多,刘延庆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失去了天子的信任倒在其次。

军头的富贵来源于手中掌握的军队,无论谁掌兵都只会被天子当贼防,信任是永远不可能信任的,做了军头就要有得不到天子真正信任的觉悟。

朝廷割让“两河”之后,东京开封府就成了前线,同军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杀过来。

以开封的战备情况,只要同军全力进攻,必然守不住。

到那时,性命倒是不用担心,其人打仗不行,却也不会做什么殉城守节的蠢事。

刘延庆不爽的是道君非要留他在东京,摆明了想让自己落个丢城失地的罪责。

更让其人担心的是东京城中暗流涌动,留守司官员各怀心思,真等到同军打过来,就怕有人会在背后捅刀子——也包括眼前的王太傅。

这段时间,王太傅以各种罪名,接连抓了不少“有异心者”,虽然基本没有动军中之人,却逃不过刘延庆的眼睛。

其人表面粗豪,其实很有心机,隐约能够猜到王黼真正要做的是什么。

与这些满嘴仁义道德,实际说一套做一套的文官不同。

刘延庆出身将门,根基全在军中,非常清楚自己的屁股该坐那边。

大同帝国再好,也是容不下军头将门的大同。

大宋再烂,也是能给老刘家荣华富贵的大宋。

为了家族的荣华,也为了个人的富贵,其人绝不会投降大同。

这就注定了他与王黼等人的利益相冲突,后者要是想投降大同,掌兵又不愿投降的刘延庆就是最大的阻碍。

这段时日,刘延庆一直很小心地掩饰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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