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觉醒（2/3）
深海学院，高一一班。破军很罕见的没有睡觉，一脸惆怅地望着窗外。陆云则是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头发。
突然间，陆云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掏出手机，旁若无人地看了一下，眨了眨眼。她捅了捅破军，把手机递过去。破军挑了挑眉，看了下手机，那是一段视频，因为是用手机拍的所以有些模糊不清，画面也有些晃荡，但足以看清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个如同魔神一般的少年，以风卷残云之势以一敌众。那冰冷的瞳中，似乎蛰伏着死神。这种感觉，与之前打球时截然不同。
“他的天权，完全觉醒了啊……”破军呢喃着。知道天权的异族，未必知道天权也是有区别的。拥有天权，但未必能将其完全发挥出来。就比如之前的夜枭，会因为消耗太大而昏迷，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但完全状态的天权，是无法关闭的，就是时刻保持天权状态，如果没有太大的精神压力，是可以无限制持续的，将他的潜能发挥到最大。
“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么……”陆云看着窗外。天权姑且算得上是一种精神上的能力，精神处于一种疯狂状态的夜枭，当然容易觉醒出完全状态的天权。而完全状态的天权，就意味着即使在他们异族的世界，即使在那片名为晨荒的大陆上，夜枭也可以纵横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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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削着苹果，和萤芷聊着天，他没有说明他没去上课的原因，即使缄口不语，他也不会在萤芷面前说谎。目前他并不想去上学，也不想去龙之谷，虽然他觉得天葬的精神状态不正常，但他认为天葬应该不至于做出毁灭世界这种事。他开始对这个世界绝望了，他开始怀疑一切都是虚构的。有种庄周梦蝶的困惑，究竟今天的一切都是梦，还是往日和平的景象都是假象？
“哥哥，”萤芷有些担忧地看着夜枭，作为夜枭的妹妹，她自然可以看出哥哥的情绪变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夜枭从来不对萤芷说谎，他叹了口气：“萤芷，想出去走走么？”
萤芷身体弱，十六年来一直被困在病房里，因为位于高层，从床上向窗外张望时，只能看到天空。虽然可以通过手机等终端设备上网或者读书，但总归还是有些无聊的。就像被囚禁在高塔里的公主。如果要下床，就要靠轮椅代步。虽然轮椅上有马达，但有些地方还是不方便，比如楼梯什么的。所以她一直都需要有人来陪护，而能够陪护的人......夜枭之前因为无法面对萤芷而一直没有带她外出。
萤芷眼睛一亮，或许这是她十一年以来第一次外出。夜枭给萤芷套上羽绒服，戴上围巾。现在是冬天，虽然他穿秋装没什么影响，但萤芷就不一样了。他小心地将萤芷抱起，准备把她放到轮椅上，印象中他很久很久都没有抱过萤芷了，或许从来都没有过。看着萤芷那样享受的表情，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他突然发觉到之前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蛋。他的怀中也曾任女孩依靠，虽然是被掠夺式的。那个女孩，叫陆云。
夜枭身子一僵，这个时候为什么他会想起陆云？他甩开纷纷扰扰的各种想法，轻轻推着萤芷走出了门，和医生打了个家伙便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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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已过，天朗气清，整个城市被白色覆盖，有着别样的美感。夜枭推着萤芷走在被大雪覆盖的公园里，树木早就掉光了叶子，只留干枯的枝干。上面挂满了雪，倒是别具一格，有种祥和的气息。
萤芷四处打量着这户外的美丽景致，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夜枭突然庆幸自己带萤芷出来，萤芷本就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心智和小孩子相差无几，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对她三观的建设会造成不良影响。他不希望萤芷变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他相信萤芷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她一定会遇见一个她爱而且爱她的人，即使在病房里深居简出。就像他的父母。
“呐，哥哥，”萤芷眨了眨眼睛，“哥哥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呢？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么？”萤芷的语气有一丝黯淡，她想起了那天的紫发少女。她知道，她的哥哥也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她而拖累了他，但是，她还是很难受啊。
“不是啊。”夜枭没有听出萤芷语气的异常，因为他在思考，“萤芷，你相信，神的存在么？”
“啊？”萤芷显然没有想到夜枭问的是这样一个问题，正要回答，却被不和谐的声音打断。
“小子，我兄弟是你打的？”在隆冬季节不正儿八经地穿外套只套一件皮衣的，不是夜枭这种不惧严寒的变态，就是无知愚蠢的街头混混。
夜枭看着说话的人，那是一个长得就很嚣张的人，身高足有一米九，头发特意向后梳，似乎是为了彰显个性。他再看看周围乌泱泱包围了他的一百多号人，再看看面露震惊的萤芷，瞬间一股怒气从心间迸发。他抱起萤芷，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拔地而起，跳到了足有三米高的树杈上，然后沿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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