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该来的会来（2/2）
姑差未几是从来没有得到过老爸利益的人。
逢年过节，他们家里也会有老战友、徐行叔叔、江似练叔叔等一般人过来走动走动，这些人拿来的好烟好酒，母亲是从来不会像别的干部家属那样，拿到市里面往换东西换现金的。
老爸不吸烟难得饮酒，母亲会将大部分烟酒拿到大伯家往，名义上是给爷爷奶奶的，实在就是给大伯的。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怎么舍得吃这么好的东西。
高胜冷没有看见姑姑空手到过家里，他倒是看见姑姑每次来看爸妈，大包小裹的，不是土鸡、野兔就是土鸡蛋、黄鳝、泥鳅，还有不少城里很难买得到的土特产。
姑姑几乎每次都是空手回往的，母亲怎么按着给她东西，她都是不肯要的。
到了凌晨一点钟，徐行来换班了。高胜冷离开了病房，没有到徐叔叔开的房间往。他不敢离开母亲太远，怕有事情来不及，就在四周的椅子上打瞌睡。
省城国民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上，没有昼夜之分，你来我往的人随时都有。
高胜冷半睡半醒的时候，有个人过来问他，“公用卫生间在哪里？”
过了不久又有一个人问高胜冷，“到哪里可以打得到开水？”
当高胜冷刚刚模模糊糊睡着了，有两个人过来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拍拍他的肩膀，“毛毛在哪里？”
高胜冷模模糊糊睁开眼睛，毛毛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毛毛在哪里？我自己还搞不明确自己现在在哪里呢。
拍高胜冷肩膀的是殷壮志，殷勤的弟弟，高义的小舅子，毛毛的舅舅。
殷壮志恼火的搁下电话，现老爷子坐在一边气喘吁吁，赶紧通知保健医生到家里来，还好只是心律不齐。
等到老爷子心脏慢慢平复了一些，殷壮志马上跟老爷子商量妹妹殷勤的事情怎么办。
老爷子赌气的说，“壮志呀，你也快五十的人了，轻重缓急分不明确吗？你在这里守着我干嘛？我七十多了，逝世了就逝世了，顺头路，你姐姐才比你大一岁，赶紧往救她。你姐夫这个人，他的那个性格早出身二十年，必定会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我早知道他不能适应现在的社会。”
“爸，你看是不是转到上海往治疗？到那里动手术条件要好很多。”
“不要折腾了，现在开颅手术不是什么很难的，县城都可以做，你把以前分给殷勤的钱，连本带息统统带往，高义这个忘八不要也好，都给我外孙吧。你马上出，带一个得力一点的人往。毛毛太小，他打电话都哭得不行。哎，他这个忘八，不是万不得已，实在没措施搪塞了，是尽对不会向我们求援的。这个忘八自己倒了，就什么都倒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不往，你姐姐搞不好只能在那里等逝世。”
“那我往了，爸，你放心，不要急，脑溢血抢救及时没大问题的，就是恢复期比较长。”
“我急什么急，生逝世由命富贵在天。从她十九年前，离家出走那天起，我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老爷子倔强没人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姐姐，殷壮志比谁都明确。
以前姐姐姐夫偶然打电话回家，老爷子一听到是他们的声音，总是会很快搁下电话，但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端，家里上高低下的人都现，有事没事老爷子总是会坐在电话机旁边，只要是电话铃声一响，他会第一时间拿起发话器。
假如别人要往接，他会不紧不慢地说，“等我来。”
尤其是最近的七八年，殷壮志说不明确看见过多少次，老爷子搁下电话的一刹那，若有所失的神情。
慢慢的家里人形成了一个习惯，只要老爷子在家，没人会往接座机了。
殷壮志很早就想换一个尾数是666或者888的吉祥号码，老爷子一直不批准，他说，“号码还是老的好，换了会记不住。”
后来殷壮志明确了，老爷子不批准换电话号码，是担心姐姐想家的时候，找不到家里人了。
带着助理，殷壮志坐上汽车，风驰电挚赶到泉州晋江机场，乘飞机到上海虹桥机场，接着转机洪城，下了飞机快马加鞭直奔第一国民医院而来。
到了医院，殷壮志查到了姐姐殷勤的病房，急忙忙赶过往了。
殷壮志透过玻璃看见了昏迷中的姐姐，也看见了陌生的徐行。“毛毛呢？”殷壮志不信任外甥会不在妈妈身边。当现一旁的椅子上有一个熟睡的年轻人，殷壮志来到眼前随便打量了一眼，年轻人跟姐姐就像是一个模具里面倒出来的，确定了就是毛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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