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故人旧事（2/2）
不会说话，却比其他的幼蝶更有意识，歪着头盯着齐喑看。
“以后不能乱跑了，时时刻刻跟着我知道吗？”
点头。
小齐裳其实在想，哥哥与之前在另一个世界碰到的第一个小男孩倒有些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炯炯有神，仿若珠宝。
一次训之后，小齐裳便再不敢乱跑。她小小的体上挂着一个铃铛，间稍有一丝响动，齐喑便立刻醒来，反反复复，也不嫌折腾。
她有自己睡觉的小窝，通常不锁门，任她自由来去。
她通常随齐喑外出练功，看着他的一招一 ，一动一，非常好玩。
她觉得哥哥一定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比那整天喝酒还动不动罚齐喑的达俗厉害许多。至少他努力不是吗？
而那个所谓的“爷爷”，几日，几个星期，几个月见不着一面，回来时总是醉醺醺的，不知这酒罐子一次究竟能喝多少酒，或许是个无底洞吧。
五年之后的一天，齐喑带着小齐裳逛集市。集市上热闹得很，随能看见各 各样的小玩意儿，好吃的小糕点。
齐喑便说：“过些时日，等你成人了，我带你将这条街吃个遍。不过在那之前，咱得去买几服。”
刚进裁缝铺，正好撞见了正在为人比量尺寸的佩玖。
许久未见，佩玖却是脱去了六年前的稚，换上了一副成的容颜，妆容致，多了些世俗的气息，笑脸迎，好一把生意手。
见着齐喑，佩玖也是愣了一愣，几年前的是是非非重新涌上心头，难以言喻的痛楚早就化成了淡淡的哀愁，只是在突然见面的一刻又重新爆发。
这些年，每每经过幻音林，总有一股特殊的力吸她走进去，走两步便扭头而出。
那日从历府走出之后，便知道了齐喑并没有答应入赘历府，甚至后来分子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是自己过于冲动，误会了齐喑。
而他当时也没有辩解不是吗？
齐喑尴尬地站在那里，久才说：“不好意，走错了。”
转想走，却听佩玖道：“小齐裳快成人了吧，既然都来了，做几裳走，当做我这故人赠予的。”
人家都这么说了，你不留就是不给面子。
佩玖如今也是湖了，天下这么多裁缝铺，为何偏生选了她这家？此后难免要再来几次。
“妹妹选些，我给你留着。”
小齐裳灵巧地在各种布中穿梭，不知为何，她对青蓝这类冷甚有好感，总是这些清清不带的布料，也合着齐喑的心意。
“这铺子，是我自己挣钱开的。”为了防止干站着会尴尬，佩玖便开始聊自己的六年。
“哥哥想帮我，但我没接受，总想试试靠自己的努力，能干出点什么。本来就喜做服，在裁缝店忍了三年，便租下了这一间店铺。”
“也快要关门了。”
这是齐喑才能嘴问：“为什么？”
“你也看见这生意了。我做的服不比别人差，但是所有人都有偏见，总觉得人不该抛头露面。”佩玖无奈地叹息。表面的风光亮丽之后，却是一声又一声的闲言碎语。
齐喑竟有些同她。
“不过也好，我哥哥已经给我找了一家夫婿，这回没有制，对方是很好的人。”
说完，佩玖便抬头看齐喑的表，不出所料的淡然，甚至有些喜庆。
“那便恭喜你了。”
“等做完小齐裳的服，我便将店转让出去了。所以最后再送你们一些也无妨，算是报了当年救我于水火的恩。”
淡淡的哀愁涌上心头，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小齐裳却飞来将齐喑带着布料去了。
虽知道这是兄妹，就像自己的哥哥对自己那般，但佩玖的心里依然像梗着块石头，嫉妒小齐裳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得到齐喑的宠爱。
完布料，佩玖便说照着一般子的量先为她做几，成人之后再量着她自己的尺寸做剩下的，普通家庭都是这样做的。
齐裳所的布料里，有一块墨的，与其翅膀的颜一模一样，质地也柔光滑**，不仅小齐裳喜得紧，连齐喑也觉得好看。
“如此便好，麻烦了。”
临走之际，佩玖还问了一句：“你可否收我一张喜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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