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王宫苦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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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的时候，脸还是肿的。
达俗喝了点酒，酒罐子还歪歪扭扭地倒在脚下，他在日出时分才睡下，墨裳虽然闭眼而，却是浅睡的。昨晚经历了什么，她心里明白得很。
即使是有红蜘蛛的修复，这张脸想要恢复原样，恐怕也难。
看见她坐起来，地开心地扑腾了两下，正好捧着脚边的酒，将达俗给碰醒了。
“小裳，感觉好点了吗？”
脸肿得把眼睛都快挤没了，墨裳了好长的时间，盯着达俗看了许久，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达俗吗？
再仔细看，眉眼和下垂的嘴唇，确实是达俗。
只是一年，他为什么苍老如此？
“红蜘蛛虽然能把脸给修复回去，但如果不好好养着，很容易就会留下抹不掉的疤痕。到底是谁干的？我去将他碎了尸。”达俗忿忿地说。
比起这些，墨裳更关心的是那人在那之前所说的，等齐喑回来，就与她成婚。
她艰难地才说出那么一句话：“哥哥去哪了？”
达俗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事好像比他想象得复杂一些。几日前齐喑出征的时候，是墨裳站在城墙上送他走的，而现在墨裳却又问出这样的问题。很明显，眼前的这个人和王宫里的人不是同一个。
“他，他去边疆了。”
墨裳心凉了半截。齐喑竟然去了边疆！仿佛一下子抽空了她的希望。
“你先躺着吧，我去熬一些补的药，顺便给你熬一碗粥来。呵呵，手艺差了许多，现在还没齐喑烧得好吃了，老喽。”
墨裳的背轻靠在，脸上的草药已经干枯脱了。达俗将那些草药去了，想着先给她的脸敷上另一种药小一些的——止血当然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再去熬服的药。
只是达俗刚走出去，墨裳就抓过边的镜子来看。
镜子中的脸上，如同棋盘一般，布了横竖的线条。肿得大的半张脸，真像头啊。
想着，墨裳竟然想笑，于是嘴角就扯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嘴一咧，脸上就疼，极疼，疼得笑不出来。竟然得如此的田地，怕是齐喑看见了，也会选择那个人吧。
达俗端着刚刚碾碎的草药回来，看见她狞笑的样子，站住了脚。他从没有在墨裳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将草药搁在矮桌上，他扣住了墨裳的手，将镜子从她的手中慢慢夺下来。
“小裳，别看这些没用的。”
墨裳为了不让他担心，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重新躺在了褥子上。想来之后，便觉得整张脸麻木般地疼，牵扯到头，每根脑神经都在疼。
“这个药是修复用的，效果很好。还有，我会用修复术，试试看能不能把人体组织给修复回去。别担心好吗？闭上眼睛就好。”
达俗这位曾经也是蝶帝的人，他的功力在墨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墨裳安心多了。
“我保证，齐喑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你。”
他就像在哄小孩子，也对，墨裳本就是他的亲孙，不就是小孩子吗？
敷着药，睡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大碗达俗熬的药汤，喝了药粥，墨裳又睡了大半天。一睡着，便不这么痛苦了。
到晚上的时候，脸上的肿消下去许多，达俗一日之为她换了四五次的药，几乎一直待在厨熬药
“小王，您上哪儿去了？”臣子狐疑地扫了小王一眼，随即又露出浅得看不出来的微笑。
她从淡漠的眼神中一丝笑意来，接着又挂上了一副愁容。从她的脸来看，大抵接下来的对话都是装着的。她只说先王刚走，如今这副担子自己的肩上，甚是沉重。
“心中不安宁，都是反我的声音。”
“是啊，毕竟你是儿，这些苦头，总是要吃点的。”
“老师，今日辛苦您了。守灵的事，换作我来吧。”说完，墨裳略略一低头，这样子就是让臣子早点离开。
臣子转看了一眼先王的木牌子，竟觉得悲凉。他恭恭敬敬地送走了他的最后一程，现在，他要去将真正的墨裳给捞出来。
眼前这个假墨裳，臣子确信，他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刚跨出门，臣子背后就有凉飕飕的眼睛在盯着他。他向来是不怕这些的，继续往前走着。
回自己的寝殿之前，他先去了一趟侧殿。哪里还有墨裳的痕迹。他抓住一个守卫，询问今日所发生的事。
听完，臣子在腹中大喊，不好。
自从墨裳出现以来，宫中就多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人，夹杂在娥子和侍卫中间的。臣子时而会有些疑虑，但是这些事他管的又是极少的，又不好说什么。现在想来，定然是这假墨裳了许多她自己的心腹进来，在这些守卫和娥子之间做搅屎棍。
一旦有个人能站出来承担责任，比如说将墨裳逮捕诸如此类的话，其他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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