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2/3）
黑少年，道：“你是”
“猜到了就好。”呼延琢笑了笑，平淡道：“你依旧可以杀他，但不是今日。”
他笑着两指捏住白玉发簪，那只发簪上的血已经被吸食殆尽，六只狰狞鬼手安分无比地缩了回去。
“雪边功是道真正的顶级功法，不输大日如来真经。”呼延琢眉尖微，沙哑笑道：“只可惜修行条件太过苛刻，几乎无人能练成。这卷功分为上下两卷，前一卷人杀人攒业，杀业愈重修为愈深。后一卷人杀人造业，杀业愈重气运愈深。这世间，道不能行走天地，便是担心天劫降下，修为毁于一旦。”
“若是道真的如此不堪，那如今世上那位鸩山主，为何能成为宗天下共主？”黑少年咳嗽一声，道：“修为够深，便无须担心天劫。”
“大世已来，大气运者如过江之鲤，为何我道不能有？”他眼神缓缓抬起，道：“当然可以有。雪边功是远古时代的最级别功法。你只修行了上卷，杀了大气运者只会为自己招惹祸端；若是修行下一卷，便能掠夺他人气运，真正无须担心天劫傍！”
阎王捉摸不定，猜不透这个黑少年究竟存了什么样子的心。
“西夏。”
他突然开口道：“我要你修行下一卷功之后，血洗西夏棋宫。”
“你魏皇逐鹿天下，与齐梁角力，必须要吞并棋宫。”他声音有些冷意，道：“棋宫这一世会出世几位极为了得的妖孽。”
“应当是妖谱上称圣的四只妖转世。”他声音微冷，道：“好在大夏龙雀的鞘和魂被北魏窃走，夺去棋宫积攒百年来的造化。这四只圣如今若有一位转世，便已经是极为麻烦的人物，怕就怕出世两位，甚至全部出世。”
他突然沉默起来。
阎小七安安静静等着这位漠北大先知说话。
“棋宫有山海经，中原有浮沧录。”黑少年咧嘴一笑，道：“千百年来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可惜，很快这种平衡就不会存在了。”
“我要你去做那个破平衡的棋子。”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古卷，道：“你如今要杀这位齐梁小皇子，无非是想帮魏皇除去一位祸患。”
“他负天大气运，剑主大人留了一记后手，即便是我今日不来，你也杀不了他。”漠北大先知声音冷漠，道：“这个少年注定会成长起来，在他超脱之前，剑主大人的后手不会消失。他要保这个人活着成为宗师，你们即便是再派出十万人，也杀不了他。”
阎小七闻言，低垂眉眼。
“磨剑。”漠北大先知突然笑道：“不仅仅是那位剑主大人，齐梁的源天罡和萧望也磨得一手好剑。要让剑锋，先让剑折。任何一个人，无论受了再重的伤，只要不死，能再度站起来，便只会得更加大。”
阎王自嘲笑了笑。
难怪风庭那位言之凿凿要自己放开手去杀这位齐梁小皇子。
那么多九品高手百里奔袭。
最终邀北关一z。
不过是磨剑而已。
难道自己在那些人心中只是一块磨石？
漠北大先知似乎看出了阎王的心，笑着掷出雪边功下卷，笑道：“只可惜他们后手布得再完备，这位少年也难逃一死。”
阎小七接过古卷，疑望向气息苍老的黑少年。
“世道如，要斩天骄。”漠北大先知面无表道：“这个大世有些畸形，该出世的不该出世的，都一股脑涌了出来，这些人一个个都负大气运，几乎堪比天人之资的年轻霸王。有朝一日必起兵戈，相互杀伐，这些人最后能活下去几个？要活下去，又谈何容易？”
漠北大先知不耐烦的挥袖，道：“你只管修行这卷功。等到他超脱之时，尽管出手，届时即便你不出手，不知多少人要拿他磨。”
他突然抬起头，拿着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十四年，够么？”
阎小七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杀心然不可议的安稳下来。
那只白玉发簪多了一道柔和的气息。
漠北大先知的声音传来，道：“道，不仅仅只是杀人，天下万道，只为修行。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故而道盛行。若天下安稳，再行杀伐，血成河，便是逆天之举，百年修行也要毁于一旦。”
“你若是能活过十四年，又何尝不能由成佛？”他的声音有些沧然，道：“修为再，抵不上命这一字。”
阎小七有些茫然，看着这位语出玄机的老人。
她陡然醒悟，看着这位黑下的皮囊。
不是少年，而是老人。
再抬头，眼前然不是邀北关峡口。
苍莽大雪，一片银白。
“斗转星移？”阎小七失神喃喃。
老人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接着黑下再度成了一位娃娃脸的少年。
呼延琢着双手，看着笼黑袍下的极美子，开口说道：“阎王，大先知说了，这些日子不能再造杀业，你不如留在北原。”
呼延琢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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