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九千九百阶（2/2）
滔天而起，有佛号经文狂呼，继而天地大静。
黄钟大吕在耳边炸起，眼前所见的景象镜像扭曲起来，只剩下这个踏步而上的模样照旧清晰立。
黑飘摇。
继而一步迈出，整片天地微微扭曲。
一切恢复如。
柳禅七沉默看着眼前的景象。
云雾山巅，眼前一片开阔，日月佛台立在天地之巅。
正对着自己的，是那座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菩萨尊像，不生锈迹，却被剑枪戟割划脸庞，留下一个支离破碎的笑容。
那尊巨大的菩萨尊像之下，有一位黑飘摇的。
她俯瞰，对上她抬头。
柳禅七有些惘然，看着那位抬起头来的黑。
背对诸生，微微侧脸，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唇角弧度。
云雾尽在她后。
九千九百阶台阶，与山下诸生，一同仰望着这张只露侧脸的。
微阖双眼。
那位千百年前立在天地云雾最顶端的菩萨拈而笑。
那张伤痕累累的面庞与眉眼五官俱是不同。
两人对视，皆笑。
然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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