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白衣慕容（2/2）
了。可我毫无印象。”
“你不是过目不忘么？”樽云觞眯起眼睛，仔细量了易潇一番，才发现这位齐梁小殿形着实有些瘦削，四月末还裹着大，也不知为何子骨如此羸弱。
“坦白说，我清楚记得六岁殿试那日起，所有发生的事，”易潇苦笑着回答，“之前的，全部没有印象了。”
樽云觞脑海里隐隐约约联想到了元年的一件大事，念头越是极越是不能抑制，甚至有一丝荒谬，她尽力平稳着声音问道，“那位，除了轻宣皇后的追谥，还有其他的称呼吗？”
“我记得，我很小时候问过，可我忘了，真的记不清了。”易潇然也有记不清的时候，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父皇曾喊她，小白？”
樽云觞听见这三个字，便是面容再平静，心中也是万丈澜。
世人对于齐梁北魏，只知齐梁陛下萧望只封侧妃，有一追谥皇后，可从未有人见过那位轻宣皇后的面容。谁也不知道那位轻宣皇后生前是谁，关于这方面的历史，被这位悍的皇帝遮掩的严严实实。
十六年前齐梁连破残楚旧赵南吴，正是一统江南道，兵马盛，却没有立即北上，只是屯兵，看似蓄势，实则让北魏有了缓冲之机，这才有了如今的南北对立之势。
其他人或许不知，穆家红却是一清二楚，当年齐梁并非不出兵。而是那位铁血雄主，铁了心要清洗江南道。
百万雄兵从九州三十六郡转，行镇压江南道武林，血洗了十大宗门。整整三个月，江湖武夫，任你境界再高，也要化为一捧焦土。不仅仅是明面上的十大宗门，只要参与了那件事，连附属的小宗门也一并拔起。
而穆家所庆幸的，是没有参与那件事。
樽云觞沙哑着嗓子，面纱下看不清表，似乎有些同，又带着悲悯，“你要知道真相么。”
易潇看出了红儿的不安，他摇头，“不必了。”
他当年阅尽，拼了命看书，看野史，看杂文，看三九，看歪道斜理。就是拼了命想看到与那白相关的词。就是想找所有人都不愿意让他找的线索。
可是他在皇宫，又怎么可能找到？
他找不到白。
九岁那年，他在二第一阁左数第五本找到了记载了秋元年江南道十大宗门覆灭的江湖志，仅仅翻了一遍，第二日那本书便再也寻不到。
再过一月，在二第三阁左数第二本寻到了记载吴王夫差死于道刺杀下的道修罗传，他仔细翻阅，秋大z，道刺杀众多将领，数位诸侯，却无一人列在齐梁境。
之后，他了解到道原来已经覆灭了，就在秋元年。
之后齐梁吞食楚赵吴，江南道十大宗门随之覆灭。
他就生在秋元年啊，他的娘亲，至今仍然不知姓名的她，也是死在秋元年。
他努力仰起脸，对着樽云觞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他们不说，我就不问。”
红儿看着这位心玲珑剔透的小皇子，默然不语。
久后，红樽云觞探出头看车外风景，声音轻飘飘传到易潇耳中。
“我还记得，她叫慕容。”
“姓慕名容。喜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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