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痕迹(2/10)
质的微微颤动着脑袋道,“难得你这么年青肯来做。其实待遇很好的了!包吃包住,一个月工资这样子,”报了个数,“多少大学生都拿不到它的一半呢!真不晓得现在姑娘为什么都不肯做——”
“请问是什么职位?”安晴正是大学生,而且从来没赚过这个数字。待遇太好了就不像真的。她心翼翼询问。
“护工。”老护士回答。
安晴刹那间又想笑。
这间主人算什么身份,这么享福?不不,安晴没兴趣知道。她欠身告退:“我想我弄错了地方,对不起!”
铁门在她身后合上,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顺着藤蔓爬满的绿阴阴围墙夹道走出来,把整个荒谬的面试抛在身后。
“安晴,安晴。”她好像又听到少年快活的声音叫唤她。惘然的抬起头,为什么那个少年也知道她的名字?她竟忘了问。
“安晴,安晴。”真的有人在叫她,声音很苍老,比老护士更老。安晴转过头,围墙后头应该是人家的花园,有个阳台嵌在墙头上,藤蔓同样爬得一天世界,把它打扮得像个神龛,龛里坐着个老人,满头银丝,眉毛也是白的,瘦得只剩张皮,穿着件宽大的仿古式袍子,迎着安晴的目光,点点头,表示他是在叫她。
“你走了?”他跟她打招呼,好像跟她很熟。
“嗯啊。”安晴不知所措。
“为什么走?”
“这好像不是我做的工作。”
“你会做什么呢?”老人笑起来。风吹过,阳台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声音比外头一切店卖的风铃都好听。它是两只拳头大的金属铃铛束在一起,年月久了,磨得像阳光一样金灿灿的。
安晴埋头琢磨自己会做什么。计算机初级、英语四级、国际贸易专业非名牌本科凭?此外,在不同的外贸公司陆续工作过两年多,薪水不高,差点结婚一次、隆重失恋一次。她还会做什么?
“你会不会用洗衣机、适当的打扫室内卫生,必要时进行基本电脑操作、代人执笔写书信?”老人问。
这个再不会,她安晴就真是废物了。
“那你就可以胜任。”老人道,“而且,病人看到你就觉得很投缘,非常希望你留下来。你真的忍心走吗?”
“病人?”安晴奇怪。
“放心,只不过轻微中风之后,左手有点不听使唤,”老人抬起细瘦的手腕,“稍微有那么点儿不良于行。”拍拍椅子旁边的拐杖,“总的来不至于太惹人厌。”叹了口气,“是。我就是那个病人。”
“啊,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很抱歉……”安晴结结巴巴坦白,“其实,对不起,我好像没给您这个职位投过简历。也许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一层浓厚的失望罩上老人的脸。他显得那么难过,安晴觉得自己心底哪处角落都“咔啦啦”为他裂了道缝。负罪感使她挣扎着辩解:“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这份工作……”
“我觉得你行。”老人可怜巴巴望着她,“试试看吧。”
这么缺钱的时候,人家这么有诚意的把工作奉送到面前,再拒绝就太浪费了。安晴天人交战:“刚刚护士大姐工资是——”
“你的手怎么青了?”老人眯着眼。
“哎?”安晴低头。她穿的短袖浅绿格子衬衫,半截手臂露在外头,手掌边缘清晰可见一块瘀青。应该是上次撞车受伤的遗迹吧?她如实回答。
老人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彭姨没清楚。那只是工资。你如果正式留下来的话,奖金比工资翻番。”
二
安晴很没骨气的投诚了。
老人姓张,是雕刻师,颇有些名气,前几年在工艺美术之类的几家大学也客串教过几堂课,所以被尊称为“老师”、甚或“张老”。他轻微中风,生活仍然能自理,之所以还要请人照顾,心理需要比生理需要更多。他喜欢随时有人有旁边。没人时,两条大狗在也是好的。他受不了孤单。
彭姨自己有家室,不能总呆在这儿,得找个打下手的,找了几个做不长,这便轮到安晴来试试赚这笔钱。
既来之,则安之,安晴索性把昂贵的公寓也退了租,卷铺盖住到这边来,真正过起护工生涯。
一开始那么栽份儿、不愿意,真的呆下来,也觉得挺适意。这座宅子名唤“随园”,地方宽敞,单独腾出一个房间给安晴和彭姨住,当中屏风隔断,就算隔断的那半间,也比安晴跟人合租的那个公寓房还大些,何况彭姨经常不住宿在此,把整个房间都让给安晴。安晴卷起铺盖过来住下,食宿费全省。水电煤一律不用交,仿佛回到孩童时光,仰仗大人供养,生活负累一扫而空。
张老是个极独立的老人,贴身生活琐事一般不愿让人插手,清洁杂务又有钟点工,安晴能做的,不过是偶尔掸掸灰、给花瓶里鲜花换水、按时给张老量血压、按摩四肢、嘱他吃药,间或陪他下盘棋、顺理成章输给他。除此大门不用出、二门不用迈,随园里一应设施俱全,悠闲得感觉不到时间流动。她仿佛一跤摔到某个奇异空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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